從美國牛看台灣政策

陳博士按: 今早去修車,在修車店看到報紙上的頭條,我只能說,在一個政策如兒戲的國家,人民只好自己照顧自己。美國牛萬一真的進口了,想要健康的民眾只好拒吃,不然還有什麼辦法呢?

講一點題外話,這個修車店老闆,我們全家認識他很久了,二十多年前我們的第一輛車就是找他維護,那時他還在Honda當班長,任何疑難雜症給他修都迎刃而解。老闆叫阿杉,是我在台灣唯一一個信任的修車師傅。他的老主顧都會開大老遠去給他修車。半年前我因為一時路過方便,給汽車百貨連鎖店某一師傅換定時皮帶,結果越搞越大洞,牽回去三次,都還搞不清楚原因,每次都浪費很多時間。我看樣子實在不是辦法,結果,開去給阿杉摸一摸,問題就永遠解決了,工錢意思意思收三百塊台幣,沒有材料費。而今天是因為車子發出恐怖的刺耳聲音,開去給阿杉一看,就知道原因,換了煞車碟片接下幾年都不會再有問題。這就是人才,這就是解決問題的能力,這就是信任,一種高枕無憂、可以託負的感覺。

台灣的政府和民間隱藏很多問題,需要一位讓全民可以託負的人才來處理問題,而不是製造問題。如果政府不能幫人民解決問題,反而還製造問題,那人民只好自力救濟了。

學者痛批/美牛議定書「政府騙人民」 轉載自自由時報2009/11/2

〔記 者王昶閔、林嘉琪、鄒景雯、邱燕玲/台北報導〕

衛生署今公告進口規定

衛生署今將公告開放美國帶骨牛肉及內臟、絞肉等爭議部位進口,馬政府多次對外表示「不可能重啟談判」,眼見 美國牛就在門外,民怨跟著沸騰升溫;消基會、董氏基金會與主婦聯盟等民間團體昨發起連署公投,今早還有產、學界人士將進入立院「食品衛生管理法部分條文修 正案暨美國牛肉開放進口風險管理」公聽會,在會上表達抗議。

台美牛肉議定書內容漏洞百出,衛生署長楊志良無奈地表示,將以國內法與行政手段加以補救,「修正美國牛肉及其產品之進口規定」,不過今晚六點的公告時程無法延後或撤銷,這不是衛生署能決定的。

牙齒竟列判斷牛齡標準

台美牛肉談判過程有明顯疏失,沒主導權的衛生署只能一面為美牛安全性背書,一面改口將僅開放帶骨牛肉進口;學者與民間團體痛批,等該協議生效後,我方片面拒絕內臟、絞肉進口,根本於法無據,以後一定擋不住,政府這種不負責任的說法,完全是在欺騙人民。

對於該協議部分內容,就連楊志良也認為有討論空間,但他表示,依照台美議定書,針對模糊地帶,我方可透過食品衛生管理法來規範。要重啟談判不是不可能,但勢必影響後續許多的國際談判,「不管換誰執政,都做不下去」,但重點是,這不是他能決定。

加國病牛也可間接入台

台 大 公衛學院 教授詹長權也認為,台美牛肉議定書根本就是不平等條約,外界用喪權辱國來形容並不為過。他舉例,雙方談判結果,我方僅核准三十月齡以下美國牛肉 進口,但離譜的是,根據第十一條規定,除出生證明文件外,牙齒也可作為判準,根本不合理。楊志良也回說,牙齒的確不適合作為判準,我方傾向不採信。

台北醫學大學 榮譽 教授、前環保署長陳重信表示,檢視該協議內容,尚屬狂牛症疫區的加拿大牛隻,只要在美國飼養滿一百天,就可視同美國牛進口台灣,但加拿大至今還有狂牛症的活體牛隻病例,過去曾輸入病牛至美國。楊志良則說,這部分的確應該進一步研究。

若有問題牛還要我舉證

此外,陳重信表示,若美國發生狂牛症病例時(即便不只一例),還得等世界動物衛生組織認定,新增病例足以影響美國狂牛症疫區等級,我方才能禁止美國牛進口。過去只要美國有一例狂牛症,我國就可禁止進口。

詹長權表示,離譜的是,根據議定書第十六、十七條,若我方查出某批美國牛有問題,只能加強抽驗,若抽到第二批出問題,才能禁止該業者進口,若抽不到,還得恢復原有抽驗程序。他批評:「牛肉出問題,應是美方要給我國一個交代,怎麼會是我們要去證明呢?」

學者促公布議定書中文版

衛生署至今只在官網上公布台美牛肉議定書英文版,但就連曾任美國食品暨藥物管理局消保官的陳重信都說很多條款模糊不清,連他都看不懂,要求政府應立即公布中文版,供外界檢視。

陳重信表示,民進黨執政時代的美國牛肉開放,是由我方政府經各界公開、透明討論後,透過行政方式自行公告,台美間並沒有簽訂任何協議;民進黨政策會執行長柯建銘也說,當時並未與美國簽署議定書,才能操之在我、彈性處理,不會被美方綁死。

我前WTO大使顏慶章指出,國際協議一般是以英文簽署,但衛生署將把這次的台美議定書送立法院查照,就必須準備完整的中文譯本,提供立委及國人詳細了解協議內容。

楊志良表示,衛生署內部有中文版議定書,會儘速要求同仁對外公布。

 

 

陳博士按: 今天自由時報還有一篇文章吸引我的注意。福壽螺是一種生命極強的外來物種,但是工業廢水讓福壽螺都活不下去,我們還能用這種水來灌溉與養殖我們的動植物嗎? 文章所說的中科我剛好上週下高雄演講有經過,污染真是相當嚴重,請見下圖。

 

連福壽螺都活不下去 還牛

轉載自自由時報2009/11/2

杜文苓

中科四期環評日前通過,環保署指稱「決議以比初審更嚴格的條件通過環境影響評估審查」,駁斥環保團體批評結論不進反退。

但細看環評審議過程,地方居民與環保團體所提的各項疑慮難道解除了嗎?環保署認為中科所提兩項放流方案均可接受,「在環保專業的基礎上,已可達成保護人體健康、不影響農業灌溉及沿海養殖等三項環境保護之目的」,這難道不是睜眼說瞎話?

被國家列為甲級水體的霄裡溪,自從接收光電廢水之後,連福壽螺都無法生存,環保署還發公文請當地居民不要取用溪水,並載水供應居民使用;還有農民引到廢水灌溉卻因稻子結不了穗而選擇廢耕。

霄裡溪廢水排放至今仍是進行式,環保署開會多次都還未能解決,要人民如何能相信環評的專業性?別忘了,霄裡溪上游友達、華映兩家光電廠的設置,也是環評審查通過的案件。

如果廢水真如環保署保證的安全,那麼排放方案何必變來變去?吳院長回應立委與縣長的質詢與疑慮,表示廢水將「採取專用放流管向海洋再延伸 三公里 」,以讓居 民安心,沈署長也說「用常識就知道行政院的方案比環評小組結論更好」。果真如此,環評難道不用審查這個用常識想就更好的方案?卻僅將此案列為對開發單位沒 有約束力的附帶決議,徒留開發單位自行選擇方案的空間,使人對吳院長的政治承諾大打折扣?

如同開放美國牛肉政策一樣,其影響所及,並不是只有吃不吃牛肉的風險而已,更關係到整個國家食物與環境的健康、安全與永續的問題,這不是政府說已盡了把關 責任就算,風險要國民自負;中科四期環保署的環保專業所掛保證的廢水排放,影響所及有全國六成蔬菜供應量、濁水溪流域的五百萬隻豬、雞,還有鮮乳,以及年 產值六十四億元的沿海文蛤、牡犡等,一旦遭受污染,全國民眾的健康損失誰來負責?

從牛肉進口到中科環評,政府漠視民眾理性論述與抗議行動,戕害健康與環境專業評估,有問題則訴求民眾自救,這種行政邏輯,無疑宣告台灣成為高度風險放任的危機社會。

(作者為世新大學行政管理學系副教授,台灣環境行動網協會理事長;全文請見http://www.teanonline.org/

 

陳博士按: 一週前,我剛好搭高鐵去高雄演講,回程時,在高鐵看到這幅景象,中鋼與中科在高雄所造成的污染相當嚴重,整個天空永遠是灰濛濛的,我問主辦演講的人,一年有幾天是藍天白雲、能見度可以遠一點? 他說幾乎都是這樣。我最近幾年每次跑中南部演講,我都很注意天空的顏色與能見度,總是和二十年前在中南部服兵役時所留下來的印象有很大的差別。台中、台南、高雄的汙染,看樣子比二十年前更嚴重了,慢性病的罹患率是否也更嚴重了呢? 我希望大家不管住哪哩,平時多向幾公里的遠處看,看看能見度多遠,這可以代表所處的環境空氣品質如何,不要只看幾十公尺內的建築,以為看得到馬路和眼前樓房就沒事。上圖中的景象,應該是要能看到遠處,而不應該一片灰。

以下也是今天報上的一篇文章,用比較學術的口吻,來探討最近的問題。

《星期專論》無正直領導!談判打群架 政府像街友

轉載自自由時報2009/11/2

記者鄒景雯/專訪

政府決定開放美國牛內臟、絞肉進口引起國人譁然,與中國的ECFA洽簽,同樣因決策不透明備受外界批評,台灣戰略模擬學會理事長、前國安會副秘書長張榮豐 受訪指出,任何國際談判都是屬於雙重的賽局,若不做好國內溝通,終將失去民意,甚至迫使協議無法履行。政府無法以國會或民意做為談判的後盾,自棄民主國家 的優勢,是最愚蠢的。

他同時強調,國安會為了推卸責任強調對美談判為「集體決策」,已把政府糟蹋成有如龍山寺的街友。如果沒有好的指揮系統,再加上沒有正直的領導風格,而用打群架的方式去談判,ECFA的結果已可想而知。

記者問:國安會秘書長蘇起說「台灣將面對全面談判時代的來臨」,從談判專業的角度,你認為馬政府上台後在整個涉外事務工作中犯了哪些錯誤?

張榮豐:談判是一個系統工程的概念,而且談判永遠只是手段,為的是達成一個目標。談判新手常犯的錯誤就是把談判當成目標,為談判而談判。專業談判實際上分 成三個階段來做,第一個是準備階段,第二個是程序性磋商,最後是上桌的實質談判。首先,就準備階段來說,當雙方都有談判需求之際,就要先設定自己的談判目 標,在此有六個步驟必須先完成。

第一步,必須分析目標的可行性、合理性。在這次與美國的牛肉談判中,美國出口到台灣的牛肉金額並不大,所以想用牛肉去推動TIFA、軍購、免簽證這麼大的 東西,基本上不可行。簡單的說,好像拿玻璃去換鑽石。因此在這回談判中看不到政府的目標是什麼,說不好聽,只是接受對方的勒索而已。

第二步,為了進一步達成這個目標,必須談哪幾個議題?在這裡很關鍵的是,千萬不要去談對手所設定、而且是對自己的目標有重大傷害的議題,否則你再會談也會 輸掉。例如,議題是談牛肉內臟開放的數量多寡,並照著美國的要求去談,最後只會是多開放與少開放之別,你並沒有換得什麼東西。

第三,每個議題會有哪些選項?以開放牛肉這個議題來講,選項就有,二十或三十月齡以下、肉塊、帶骨牛肉、牛內臟、高危險部位等。

第四,每個選項對我方的影響?這必須透過對專家及利害關係人的深度訪談以及民調,來確定每一個選項對我方的影響,以便排列談判讓步順序及底線。同時也根據這個做出與利害關係人及民眾的溝通計畫。

第五,要創造談判以外的最佳替代方案,英文是BATNA。去談判一般要準備兩套計畫,一個是與對方談判的計畫,一個是可以同樣達成目標的替代方案。替代方 案若愈強,你的談判地位就會愈好,籌碼就會愈多,這點經常被忽略。例如你要到中經院應徵,如果先拿到台經院給你六萬元薪資的職位,這就是你的BATNA, 因此你與中經院談判就可用此提高在中經院的薪資。

還有一個叫「保留價值」,就是你雖然沒有取得台經院的位子,但你知道在台北市生活最低是三萬五,否則無法立足,這三萬五就是保留價值。

那如何設定「談判底線」:BATNA和保留價值哪個高,那個就是你的談判底線。對弱國來講,即使較沒BATNA,也有保留價值,像這次牛肉事件,政府說沒 籌碼,但人民健康就是保留價值。基於這點必須禁止內臟等高危險部位進來,這個談判底線你可以用立法院通過決議、衛生署制定進口管制或檢疫辦法等方法把它鎖 住,否則很容易就會被逼退,這次看起來政府都沒有做。

例如二○○二年與美國的稻米談判,美國曾逼迫我們將稻米配額由十四萬噸提高到二十一萬噸,後來沒有達成,因為我們就運用立法院決議把底線鎖死。

第六,做完這些評估後,必須用同樣的這些步驟去評估對手。通常會設立談判的資訊組,去搜集對手的資訊。通過以上六個步驟所產生的各種資訊,更專業的談判人員會再利用談判模板「template」,來模擬談判的情境、可能的結果,以及我方的策略。

進入程序性磋商這個階段,主要的工作有,透過實際交手收集資訊、修正準備階段的談判策略、安排有利達成我方目標的議程。

最後進入實際談判時,其實工作很簡單,當結果符合我方目標時,就簽訂協議,否則就不惜破局、重新安排下一輪談判。

江丙坤代表 道德風險高

問:你強調溝通與民意的重要,但是馬政府卻專注於「保密」的必要,牛肉與ECFA事前都諱莫如深,一個成功的談判該如何看待這兩個矛盾的概念?

張:任何國際談判都是屬於雙重的賽局,一方面要與對手談判,一方面要與國內溝通,這一點,不論是牛肉談判或是ECFA,政府都非常缺乏。民意為什麼重要? 例如這次牛肉的案子,不管馬總統或蘇起事後做了多少辯解,但是你看到媒體民調有七十二%無法接受這個談判結果,這都說明一個事實,政府已經脫離民意了。長 達十七個月磋商的過程,他完全沒有與民意、尤其是國會溝通,也沒有與消費者保護團體、醫界等利害關係人溝通。因此,即便他有百般說詞,最後民意很簡單,就 是總統支持度掉了十四個百分點。而所謂最嚴格標準也不是事實,日本規定二十個月以下牛肉才可進口,政府並沒有比照日本。

秘密談判確實有其價值,一般而言在公開談判的門檻太高時,這時就會使用秘密談判來開局。例如兩個國家公開喊價會喊很高,宣稱你先撤兵才有談判可能,這些條件公開收回又有困難。

但是,許多文獻告訴我們,過度依賴秘密談判的後遺症就是激化其國內的衝突、談判團隊內部分裂,而最後失去民意的支持,甚至迫使協議無法履行。

談判中另一個最容易出問題的是資訊不對稱所引起的「道德風險」問題。談判代表在第一線,談判者比委託者獲得的訊息還要多,他利用這種資訊優勢來謀取個人的利益。這問題在談判中時常出現,因此國際談判一般很忌諱談判者與對手有密不可分的利益,特別是利益有很多不透明之處。

我無意針對個人,以江董事長而言,他過去很努力在為台商奔走,我認為他做為台商代言人是非常稱職,可是進一步成為我們的海基會董事長或是談判代表,就越過了界線,尤其又到處推銷ECFA,就更容易引起道德風險的疑慮。

又如他過去是華聚董事長,未來兩岸談技術規格的認證問題,勢必要委辦民間,屆時華聚是否出來承攬的?這會引起國人很大的疑慮。

此外,談判最忌諱的是自我設定時限,因為這會使談判條件迅速惡化。例如你去買房子,尚未成交就公告諸親友 十二月三十日 一定要搬進去,建商聽到了,他只要等 到那天你自然就不得不接受他的條件。政府不管是去年的三通、現在的ECFA,總是為自己定一個時限,這是完全違反談判的專業。

問:這次牛肉談判,蘇起稱是「集體決策」,你怎麼看?

張:談判是一個團隊作戰的工作,嚴密的指揮系統跟作業程序就很重要。這個指揮系統中,包括決策者、主談者、資訊蒐集組、策略擬定組、後勤支援組。各部會依 其業務執掌納入以上編組,既有明確的分工,又需充分的合作。其中決策者就是拍板定案的人,因此講什麼「集體決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是不專業的 說法。為了推卸責任,把政府糟蹋成散兵游勇,或是龍山寺的街友,值得嗎?

馬總統上任以來,幾次重大的危機,外界都可以看到國安會的影子,但該負責時又推得一乾二淨,最後讓 一兩 個政務官出來當替死鬼、犧牲品。例如歐鴻鍊、夏立 言,這一次又差點是楊志良。這種缺乏正直(integrity)的領導風格,政務官是不可能將其生涯交給高層指揮,人民也無法託付國政。這是一個非常嚴肅 的領導道德問題,馬總統如果不正視此點,將導致不可收拾的信任危機。

提升競爭力 才是最重要

問:以談判的專業角度,你怎麼看待政府對ECFA的談判準備?

張:現在根據談判步驟,來檢視政府的ECFA談判:首先,在目標方面,我方提出的避免邊緣化、國際接軌、規範兩岸經貿秩序,不是流於空泛,就是一廂情願。 較接近的真相是,一些產業想在中國取得超前WTO的待遇。反觀中國提出,比照WTO待遇消除我對中國在經貿、投資上的歧視,比較務實。馬總統信誓旦旦,不 會開放中國農產品、勞工來台,是否做得到呢?即使第一年不開放,那第二、第三年呢?要談ECFA,從目標就必須深思熟慮,而不是用宣傳的手法來定目標。

其次,有關談判議題方面,由於ECFA目標不具體,所以議題不是依我方需要量身訂做。而是抄襲香港CEPA、東協加一,或其他FTA的拼裝車。但我們和香港、東協產業的結構完全不同,這是最大可議之處。

第三,有關各議題下的選項,目前缺乏對產業、專家的深度訪談,以及對民眾的民調。所以無法評估不同選項,對我經濟、民眾生活的影響。因此對談判的讓步順序、底線,以至整個談判策略都難以制定。

第四,在BATNA方面,對台灣而言,改善國內投資環境、提升產業競爭力是最基本的BATNA。但目前僅靠MOU、ECFA等消息面來繁榮股市、支撐經 濟都是捨本逐末。其他政府可強化我方BATNA的方式,尚有善用WTO爭端解決機制、以堆積木方式,和美、日、歐盟等進行有實無名的FTA項目之合作。

第五,在評估保留價值、設定底線、以及國內溝通方面,由於目前都是政府以文宣材料,片面餵食民眾,還不准打嗝,也不許吐出來。這是粗暴的文宣手段,而不是 溝通。溝通是傾聽民眾的訴求,再提出配套措施,以釋民眾疑慮。目前的作法是無法以國會或民意做為談判的後盾。這種放棄民主國家談判優勢的作法,是最愚蠢 的。

第六,在了解中國ECFA的談判資訊方面,由於從陳總統時代以來,政府的委託研究偏重台商、兩岸關係,而忽略中國經濟基礎研究,所以要準確了解中國ECFA策略,恐怕不易。但反觀中國對台研究的深入,利用各種研討會蒐集資訊的用心,兩岸高下立判。

最後我必須指出,目前政府公開強調ECFA明年春天非簽不可,這種自我設定時限的作法,將在談判教科書上留下一個經典的負面教材。正確的作法應是,在內部 要求政府團隊簽訂ECFA的決心,但公開宣稱沒有時間表,不過現在已經太遲了。此外,如果沒有好的指揮系統、分工,再加上沒有正直的領導風格,而用打群架 的方式去談判,結果可想而知。